第五十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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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副將軍帶著一隊人幾次嘗試，在三日後下到了懸崖下面。連著一個日夜尋找，終於在一片樹林裏面找到已經死亡的馬匹和摔得殘破的馬車，裏面還有蘇將軍求的兩個平安符。
其中一個是給陸長寧的，常副將軍把它給了薛將軍，讓他轉交給她。
陸長寧看到時，哭的差點暈了過去。她一直都知道他爹不喜歡她與正房那邊來往，可每次見到陸夫人就忍不住親近。陸夫人對她也不錯，她大婚當日沒有看到她和陸長深來參加，失望了許久，但又想可能是她爹不準。只是沒想到她沒有過來參加她的婚禮，但卻去了寺廟裏面給她祈福：“爹，”手裏面攥著平安符，跪在薛將軍面前：“兒媳求求您，一定要找到她，兒媳求求您了。”
“快些起來吧。”薛將軍叫薛刃：“快把長寧扶起來。”
四天過去了，生的希望越來越渺茫。又過了一日，在靠近山崖的河水裏面，撈出了車夫的屍體，再打撈，卻沒有任何結果。
按薛珊的理解，沒有發現屍體是最好的消息，但似乎周圍的人都不那麽認為。
第六日搜尋未果，薛將軍讓常副將軍帶著兵回了城外的營地。薛珊不解，問薛將軍：“為什麽不再找了？如果他們摔傷落在一個隱蔽的角落，我們沒發現怎麽辦？”
“不是爹不想找了。”薛將軍嘆了口氣：“常副將軍已經把山崖底下翻了個底朝天了，除了他們的東西之外，沒有發現任何。而且山下多野獸，這麽多天沒有找到，很可能是被……”
後面的話薛將軍欲言又止，薛珊也明白他的意思，也理解他的想法。這麽久了，沒有找到屍體也沒有生還的消息，一般人都會認為已經遇難了。
薛將軍這邊停止搜尋之後，丞相府立馬著手準備蘇將軍和陸長深的後事。
“你覺得陸長深和蘇將軍真的死了嗎？”薛珊半躺在椅子裏面，問旁邊正在沏茶的歐陽晨。
“未參與，不清楚。”
“我心裏面總覺得陸長深還沒有死。” 對方遞過來一杯茶水，她起身坐好接過來：“要不要聽我的分析？”
歐陽晨收回的手一頓，擡頭看她：“我重要還是陸銘重要？”
“當然是你！”不假思索的回答。
“既然我重要，那我現在不想聽無關緊要的人的事情。”拿起一杯茶水輕抿一口，嘖了一聲：“有些澀。”
“你不要那麽無情嘛，咱們大家都是朋友，朋友出事了當然要關心一下啦！”一口悶了杯子裏面的茶水，口中澀味彌漫，薛珊揪著一張臉：“這……這什麽口味啊，你故意的吧。
歐陽晨並沒有回答薛珊的問題，順著她的話網下手：“是生是死都是命，我們就不要管了。”
“你怎麽突然佛系了？”薛珊心裏面奇怪：“是不是你師父又來給你洗腦，讓你出家了？”
“……那倒沒有。”
薛珊心裏面松了口氣：“聽說陸丞相準備過幾天辦葬禮，具體時間還沒有敲定，那到時候你會去嗎？”
“ 有請帖就會去。”
歐陽晨態度冷淡，似乎並不想多談關於陸家的事情。薛珊抿抿嘴，換了話題。
陸家的葬禮時間定在了五日後，薛珊沒有什麽可送的，就在這期間折了一千個金元寶給蘇將軍和陸長深。
葬禮那天薛珊帶著東西才到前廳，就被薛夫人給攔住了：“娘？”薛珊不解的看著她。
“未出閣的姑娘，是不能見白事的。”
“……”還有這種規定：“那個……也沒事吧？”
“不成，我和你爹還有哥哥嫂子去就可以了，你留在家裏。”叫來旁邊的丫鬟把薛珊手裏面的東西接過去：“小沁，看著小姐，不許她出府。”
“是，夫人。”
一家人除了她都走了。人閑了下來，親自下廚弄了寫早飯，端到前廳去吃。
“親愛的，為什麽沒嫁人的女生不能去葬禮？”
“好像是影響氣運吧。”小沁模棱兩可的說，“奴婢也不清楚，東晉國一直都有這個習俗。”
“你們的習俗好怪異啊！”努力努嘴，喝口粥：“你說這沒找到屍體，怎麽辦葬禮啊？棺材都是空的。你們……”
薛珊話還沒有說完府門守衛來報，“三小姐，湛王爺在府外。”
“歐陽晨來了？”薛珊還挺驚訝的：“快請進來快請進來。”
“是。”守衛轉身要走，又被薛珊叫住：“算了算了，我自己過去接人。”
歐陽晨一早到了陸府門外才想起來，按照習俗薛珊是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場合的。他在府外停留了一會兒，就碰到薛夫人等人，“姑姑、姑父。”
“晨兒也收到請柬了？”薛夫人開口問道。薛氏夫婦與蘇梓交好，出了這事心裏面本就難過，變成今天這個結果是有些怪陸丞相的。本不想來，可看在老友的面子上，又不得不來。
歐陽晨點頭：“前兩日收到的。”
“時間差不多了，進去吧。”薛將軍說。
“好。”薛夫人答應。
薛刃帶著陸長寧跟在後面，路過歐陽晨身邊的時候被叫住。“裏面是什麽東西？”歐陽晨指著薛刃手裏面的袋子問。袋子似乎是薛珊的。
“金元寶。”走過去給歐陽晨看：“靜靜不能過來，所以帶了慰問品。聽她說這是專門燒給死人的。”
他眉頭微皺，開口說道：“把東西給我吧，等會我直接去見陸丞相的時候，轉交給他。”
薛刃思考了幾秒，伸手把東西遞了過去：“麻煩了。”薛將軍和陸丞相一文一武，在朝堂之上就意見相左，在人前也就能維持好表面的和平，更別提私下會有交集了。
要不是因為有蘇將軍這一層關系在，估計早就撕破臉了。
歐陽晨沒說什麽，輕輕頷首，目送著薛刃離開。等人離開後帶著薛珊送來的東西離開了。
薛珊到門口的時候，歐陽晨負手而立，背對著她。薛珊輕笑，快跑兩步過去，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，“你不怕曬黑啊？”
“黑一點健康。”歐陽晨轉過身來，笑著說。
“你去了丞相府回來了？”
“去了，沒進去。”歐陽晨說：“在相府門外遇到姑姑和姑父他們，挺說你沒有過去，所以過來看看。”
“這麽多人裏面，就你最有良心了。”拉著歐陽晨進來：“你吃飯了嗎？我做了早飯，如果沒吃我們一起吃。”
“好啊！”
陸家葬禮過去半月有餘，陸長寧整日吃食穿素衣。她的孝順薛夫人看在眼裏，心疼在心裏。
進了七七時，陸長寧和薛夫人說想去寺裏為死去的陸夫人和陸長深超度。薛夫人雖不喜陸家人，但對這個兒媳婦很是滿意。聽說她要去，便說著要一起去。
葬禮過去幾日，薛珊的生活也回到了正途，店面又重新開始營業起來。一早薛夫人和陸長寧去了城外的寺廟，薛將軍也帶著薛刃去了城外的軍營，大家都各有事情做。
薛珊是最後一個收拾完出門的，門外除了馬車什麽都沒有。
“咦，今日怎麽不見王爺過來？”小沁瞧了一圈，也沒有看到歐陽晨的身影。
“他今日有工作，可能晚一些過去。”說完轉頭看小沁眼中閃過的失望，笑了：“怎麽，一日不見柊葉就想的緊了？”
“奴奴婢才沒有。”紅著臉下了臺階，把馬車裏面的木頭臺階拿下來，等著薛珊過去。
“放心吧，我特地告訴了歐陽晨，他來，就必須帶著柊葉來。”
“小姐，您就別再拿這件事取笑奴婢了。”
“好啦好啦，知道你臉皮薄，我就不說了。等你哪天結婚的時候，我再說。”
平日薛珊開店前都和歐陽晨在廚房裏面聊天，小沁和柊葉在外面打掃衛生。他本就身軀高大，這不大的廚房站著一個他，就被填的滿滿的了。今日這房裏面就她自己，突然間感覺空蕩蕩的，很是不適應。
準備好好烘焙的材料，端到後院去，才打開廚房的門，門外立著個人，一身玄青色衣服，帶這個鬥笠，遮住了面貌。
“抱歉客官，本店還沒有到營業時間。”薛珊禮貌開口。
堵在門口的人沒有說話，伸手摘下了頭上的鬥笠。
在看到他的臉的瞬間，手上一抖，東西掉在了地上：“怎麽……你沒死？”
“恩。”陸長深沈聲開口：“沒死。”
不顧掉在地上的面團，拉著陸長深去了前面，在日光下面仔細檢查：“怎麽樣？有沒有哪裏受傷？”
“沒有受傷。”不著痕跡的掙開薛珊的手
“沒受傷就好。”提著的心放下了，而後又想起來：“你沒事，那薛將軍有沒有事情？”
“我娘也沒事。”頓了頓又開口：“我們兩個都沒有受傷，都很好。”
“平安回來就好。” 薛珊松了口氣：“你回府了嗎？他們是不是還不知道你們沒死？你都不知道前段時間你家還給你們辦了葬禮呢。”
“我知道，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情。他回答簡潔，看出薛珊還有一大堆問題要問，直接開口接著說：“我今日過來，是來和你道別的。”
“道別？”她有些沒聽懂：“什麽意思？你要離開？”
“是。”陸長深說：“包括墜崖，都是我們設計好的，為的就是詐死然後離開這裏。”
薛珊更不解了：“那你既然都成功了，為什麽還要回來？”
“因為你，因為我想和你道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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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一個是給陸長寧的，常副將軍把它給了薛將軍，讓他轉交給她。
陸長寧看到時，哭的差點暈了過去。她一直都知道他爹不喜歡她與正房那邊來往，可每次見到陸夫人就忍不住親近。陸夫人對她也不錯，她大婚當日沒有看到她和陸長深來參加，失望了許久，但又想可能是她爹不準。只是沒想到她沒有過來參加她的婚禮，但卻去了寺廟裏面給她祈福：“爹，”手裏面攥著平安符，跪在薛將軍面前：“兒媳求求您，一定要找到她，兒媳求求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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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天過去了，生的希望越來越渺茫。又過了一日，在靠近山崖的河水裏面，撈出了車夫的屍體，再打撈，卻沒有任何結果。
按薛珊的理解，沒有發現屍體是最好的消息，但似乎周圍的人都不那麽認為。
第六日搜尋未果，薛將軍讓常副將軍帶著兵回了城外的營地。薛珊不解，問薛將軍：“為什麽不再找了？如果他們摔傷落在一個隱蔽的角落，我們沒發現怎麽辦？”
“不是爹不想找了。”薛將軍嘆了口氣：“常副將軍已經把山崖底下翻了個底朝天了，除了他們的東西之外，沒有發現任何。而且山下多野獸，這麽多天沒有找到，很可能是被……”
後面的話薛將軍欲言又止，薛珊也明白他的意思，也理解他的想法。這麽久了，沒有找到屍體也沒有生還的消息，一般人都會認為已經遇難了。
薛將軍這邊停止搜尋之後，丞相府立馬著手準備蘇將軍和陸長深的後事。
“你覺得陸長深和蘇將軍真的死了嗎？”薛珊半躺在椅子裏面，問旁邊正在沏茶的歐陽晨。
“未參與，不清楚。”
“我心裏面總覺得陸長深還沒有死。” 對方遞過來一杯茶水，她起身坐好接過來：“要不要聽我的分析？”
歐陽晨收回的手一頓，擡頭看她：“我重要還是陸銘重要？”
“當然是你！”不假思索的回答。
“既然我重要，那我現在不想聽無關緊要的人的事情。”拿起一杯茶水輕抿一口，嘖了一聲：“有些澀。”
“你不要那麽無情嘛，咱們大家都是朋友，朋友出事了當然要關心一下啦！”一口悶了杯子裏面的茶水，口中澀味彌漫，薛珊揪著一張臉：“這……這什麽口味啊，你故意的吧。
歐陽晨並沒有回答薛珊的問題，順著她的話網下手：“是生是死都是命，我們就不要管了。”
“你怎麽突然佛系了？”薛珊心裏面奇怪：“是不是你師父又來給你洗腦，讓你出家了？”
“……那倒沒有。”
薛珊心裏面松了口氣：“聽說陸丞相準備過幾天辦葬禮，具體時間還沒有敲定，那到時候你會去嗎？”
“ 有請帖就會去。”
歐陽晨態度冷淡，似乎並不想多談關於陸家的事情。薛珊抿抿嘴，換了話題。
陸家的葬禮時間定在了五日後，薛珊沒有什麽可送的，就在這期間折了一千個金元寶給蘇將軍和陸長深。
葬禮那天薛珊帶著東西才到前廳，就被薛夫人給攔住了：“娘？”薛珊不解的看著她。
“未出閣的姑娘，是不能見白事的。”
“……”還有這種規定：“那個……也沒事吧？”
“不成，我和你爹還有哥哥嫂子去就可以了，你留在家裏。”叫來旁邊的丫鬟把薛珊手裏面的東西接過去：“小沁，看著小姐，不許她出府。”
“是，夫人。”
一家人除了她都走了。人閑了下來，親自下廚弄了寫早飯，端到前廳去吃。
“親愛的，為什麽沒嫁人的女生不能去葬禮？”
“好像是影響氣運吧。”小沁模棱兩可的說，“奴婢也不清楚，東晉國一直都有這個習俗。”
“你們的習俗好怪異啊！”努力努嘴，喝口粥：“你說這沒找到屍體，怎麽辦葬禮啊？棺材都是空的。你們……”
薛珊話還沒有說完府門守衛來報，“三小姐，湛王爺在府外。”
“歐陽晨來了？”薛珊還挺驚訝的：“快請進來快請進來。”
“是。”守衛轉身要走，又被薛珊叫住：“算了算了，我自己過去接人。”
歐陽晨一早到了陸府門外才想起來，按照習俗薛珊是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場合的。他在府外停留了一會兒，就碰到薛夫人等人，“姑姑、姑父。”
“晨兒也收到請柬了？”薛夫人開口問道。薛氏夫婦與蘇梓交好，出了這事心裏面本就難過，變成今天這個結果是有些怪陸丞相的。本不想來，可看在老友的面子上，又不得不來。
歐陽晨點頭：“前兩日收到的。”
“時間差不多了，進去吧。”薛將軍說。
“好。”薛夫人答應。
薛刃帶著陸長寧跟在後面，路過歐陽晨身邊的時候被叫住。“裏面是什麽東西？”歐陽晨指著薛刃手裏面的袋子問。袋子似乎是薛珊的。
“金元寶。”走過去給歐陽晨看：“靜靜不能過來，所以帶了慰問品。聽她說這是專門燒給死人的。”
他眉頭微皺，開口說道：“把東西給我吧，等會我直接去見陸丞相的時候，轉交給他。”
薛刃思考了幾秒，伸手把東西遞了過去：“麻煩了。”薛將軍和陸丞相一文一武，在朝堂之上就意見相左，在人前也就能維持好表面的和平，更別提私下會有交集了。
要不是因為有蘇將軍這一層關系在，估計早就撕破臉了。
歐陽晨沒說什麽，輕輕頷首，目送著薛刃離開。等人離開後帶著薛珊送來的東西離開了。
薛珊到門口的時候，歐陽晨負手而立，背對著她。薛珊輕笑，快跑兩步過去，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，“你不怕曬黑啊？”
“黑一點健康。”歐陽晨轉過身來，笑著說。
“你去了丞相府回來了？”
“去了，沒進去。”歐陽晨說：“在相府門外遇到姑姑和姑父他們，挺說你沒有過去，所以過來看看。”
“這麽多人裏面，就你最有良心了。”拉著歐陽晨進來：“你吃飯了嗎？我做了早飯，如果沒吃我們一起吃。”
“好啊！”
陸家葬禮過去半月有餘，陸長寧整日吃食穿素衣。她的孝順薛夫人看在眼裏，心疼在心裏。
進了七七時，陸長寧和薛夫人說想去寺裏為死去的陸夫人和陸長深超度。薛夫人雖不喜陸家人，但對這個兒媳婦很是滿意。聽說她要去，便說著要一起去。
葬禮過去幾日，薛珊的生活也回到了正途，店面又重新開始營業起來。一早薛夫人和陸長寧去了城外的寺廟，薛將軍也帶著薛刃去了城外的軍營，大家都各有事情做。
薛珊是最後一個收拾完出門的，門外除了馬車什麽都沒有。
“咦，今日怎麽不見王爺過來？”小沁瞧了一圈，也沒有看到歐陽晨的身影。
“他今日有工作，可能晚一些過去。”說完轉頭看小沁眼中閃過的失望，笑了：“怎麽，一日不見柊葉就想的緊了？”
“奴奴婢才沒有。”紅著臉下了臺階，把馬車裏面的木頭臺階拿下來，等著薛珊過去。
“放心吧，我特地告訴了歐陽晨，他來，就必須帶著柊葉來。”
“小姐，您就別再拿這件事取笑奴婢了。”
“好啦好啦，知道你臉皮薄，我就不說了。等你哪天結婚的時候，我再說。”
平日薛珊開店前都和歐陽晨在廚房裏面聊天，小沁和柊葉在外面打掃衛生。他本就身軀高大，這不大的廚房站著一個他，就被填的滿滿的了。今日這房裏面就她自己，突然間感覺空蕩蕩的，很是不適應。
準備好好烘焙的材料，端到後院去，才打開廚房的門，門外立著個人，一身玄青色衣服，帶這個鬥笠，遮住了面貌。
“抱歉客官，本店還沒有到營業時間。”薛珊禮貌開口。
堵在門口的人沒有說話，伸手摘下了頭上的鬥笠。
在看到他的臉的瞬間，手上一抖，東西掉在了地上：“怎麽……你沒死？”
“恩。”陸長深沈聲開口：“沒死。”
不顧掉在地上的面團，拉著陸長深去了前面，在日光下面仔細檢查：“怎麽樣？有沒有哪裏受傷？”
“沒有受傷。”不著痕跡的掙開薛珊的手
“沒受傷就好。”提著的心放下了，而後又想起來：“你沒事，那薛將軍有沒有事情？”
“我娘也沒事。”頓了頓又開口：“我們兩個都沒有受傷，都很好。”
“平安回來就好。” 薛珊松了口氣：“你回府了嗎？他們是不是還不知道你們沒死？你都不知道前段時間你家還給你們辦了葬禮呢。”
“我知道，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情。他回答簡潔，看出薛珊還有一大堆問題要問，直接開口接著說：“我今日過來，是來和你道別的。”
“道別？”她有些沒聽懂：“什麽意思？你要離開？”
“是。”陸長深說：“包括墜崖，都是我們設計好的，為的就是詐死然後離開這裏。”
薛珊更不解了：“那你既然都成功了，為什麽還要回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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